“就咱們在這守著啊,鄭總管呢?”離門口稍遠的小太監(jiān)聊起來,他們不比鄭槐會洞察人心察觀色,都以為慕容崢突然對敏妃開恩了。
這些天敏妃可一直禁足呢,這都快成冷宮了。
“你懂什么,這位敏妃娘娘之前就好大的本事,禁足又不是降位分,哪天皇上想起來了還是那個敏妃。哎呀,這眼瞧著就要復寵了,真是有本事?!?
別說小太監(jiān),就算鄭槐,慕容崢自己也忘記了還有個“敏妃”在這里,他正念著心中那人,進去寢殿就看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只是神色不對,姜暄和不會對自己露出那種怯懦害怕的神色,她一向是有主意的。
春月見他露出失望的神色,生怕他發(fā)怒,急匆匆行了禮就離開了。
慕容崢也不計較,等人走了便脫下沉甸甸的朝服躺在姜暄和床上。
這里還有她的氣息,她常用的杯盤玉瓶,還有她常上妝的案臺,就在那蘇繡屏風之后。
一事一物他都記得清楚,仿佛是自己布置的陳設。
他收回視線,一手枕在腦后,看著貼了異色玉片的床頂,是她喜歡的各色花草,還有床邊穗子,似乎是去年乞巧時自己陪她系上的。
真是怪,怎么什么東西看在眼里都能想到姜暄和的過往,她做了什么事,她吃了什么,喜歡什么,說過什么,慕容崢不由自主被這些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