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堯也看得出情勢,她一開口比拓跋扈堅定許多,“姐姐,我跟你一起,他們就是仗勢欺人,我看出來了,這一路上他們就沒把你當自己人。”
這話讓姜暄和也回想起一路的經歷,心里有類似的感覺,平日里或許看不出什么,衣食都是挑不出錯的,但守在她們身邊的人似乎總是要多些。
這自然可以說是保護,但現在想想,隱約也有些防備監視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對于拓跋珪而算是外人,被防備也無可厚非,但還是滿是失望地看了拓跋扈最后一眼,就轉身離開。
拓跋珪的聲音還在后面咄咄逼人,“你知道什么,我可沒殺錯人,那人是前朝余孽,不可不殺。”
說得義正詞嚴,姜暄和卻心下震悚,那老者是南越舊部?她和他們爺孫倆相處這么些時日竟然毫無察覺?
現在也只能回憶起老者的確有些神秘,雖然看著只是尋常的山民,但一身的功夫和不俗的醫術實在不像是普通百姓。
若是這個身份反而更合理些,但怎么會這么巧呢?姜暄和咬緊牙關,急速做著判斷,拓跋珪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還有秦雪堯,是不是老者并未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和秦雪堯的關系,所以秦雪堯才能安然無恙?
那個依然赴死的身影歷歷在目,姜暄和完全相信老者會有這樣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