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不語,他就是為了讓姜暄和不要冒險(xiǎn)才格外利落地下手,想必姜暄和也知道,卻還是要任性,真是不省心。
“找到了,這邊,看樣子這些天都沒打開過,食物和水從哪送進(jìn)去呢?難道還有其他的出口?”
姜暄和聞被啟發(fā),“你說的有理,進(jìn)去一看便知,若有出口說不準(zhǔn)直接出了城主府,也省的要防備這個(gè)敲暈?zāi)莻€(gè)才能突圍。”說到這她瞟了一眼云叔,還是氣鼓鼓的。
城主府還是有人守著的,而且唐鵬岳此刻不在,他們才能把有限的人弄暈了再施救,不然唐鵬岳鬧起來,跟在他身邊的人加上院子里本來就有的,一時(shí)半刻怕是做不了這么利落。
拓跋扈最先下去,沒有梯子也沒有繩子,他是直接跳下去的,但深淺還是估算有誤,等人落下去便發(fā)出沉悶的呻,吟,看來是摔疼了。
于是等到姜暄和,牧云便讓她在自己后面,“別魯莽,我先下去,等接著你。”
姜暄和便安安穩(wěn)穩(wěn)落地,可這之后所見,卻不是一個(gè)觸目驚心能說清楚的。
撲面而來的是難以喻的惡心氣味和遍地不明的血色和污跡,這里的人——還活著的,就有二三十人,卻擠在小小的地窖里。
也許是唐鵬岳或是那巫師做了什么,讓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明明其他地方還有空地,卻都躲在角落里,人擠著人,再加上是沉悶的地下,便像個(gè)捕獸籠。
姜暄和沒有往前,她在想之前見過的那些捕獸籠,若是獵人好幾日不去取,獵物再鮮活也會(huì)死在里面。
沒水沒食物,吃喝拉撒都在小小的鐵籠里,姜暄和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但她還沒接受眼前的竟然是人。
拓跋扈后知后覺看見她驚訝到木然的眼睛,擋在她前面,卻被姜暄和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