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正氣得紅了眼,這些時(shí)日簡直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同僚也不如以往那么全力支持自己,慕容崢也不再在意自己的威嚴(yán)和資歷,就連姜新楣這個(gè)臭未干的也敢爬到他頭上擅作主張。
踢了一腳沒摔碎的銅爐,他重重哼一聲出去,心下已有了主意。
如今朝堂中事大多還得經(jīng)他手才能往下施行,只需稍微拎出來一個(gè)殺雞儆猴,有了前車之鑒看誰還敢忤逆。
慕容崢不在也好,省得畏首畏尾的不能放開手腳。
天色已晚,姜中正愣是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飯三盤菜,不知是氣得還是如何。
次日他照樣穿戴齊整去上朝,進(jìn)宮路上遇到好些笑得意味深長還瞥他的,都把名字記著。
姜中正今日可比在書房里從容多了,畢竟進(jìn)殿不必再跟眾臣一樣對上俯首,而是面向眾臣站慕容崢的位置,那身板也挺直了,說一句“今日何事要奏”也中氣十足,活像少了十歲。
這得意嘴臉自然有大臣看不慣,馬上就指摘起來,“姜相怎敢站在陛下慣常所站之處?簡直大逆不道!”
這是禮部的,姜中正掃了一眼,官階不高,沒有靠山,仗著一張嘴博個(gè)直臣的虛名,不過爾爾。
對這樣的同僚,或許姜中正覺得這還不能算同僚,他只當(dāng)沒聽見,畢竟這些文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