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縣令還是被壓住背脊,但他似乎很有底氣,比之前還要硬骨頭。
審他的官沒在上頭,見只有馮溪薛一個女子前來,還這么嫉惡如仇看著自己,他忍不住不屑冷笑。
“你們是京城來的吧?想查我們,怕是沒命回去!別以為拿了根雞毛就當令箭,陽春關什么地方?也不打聽打聽就惹事。今日前腳殺了我,后腳就有人來取你們的命!“
好好好,馮溪薛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如此辭冒犯,她一拍桌子震天響,剛要開口,就看姜新楣從后頭出來了。
他從容坐下,梁縣令在他目光中看到了仿佛看到了自己,同樣滿是不屑。
怎會如此?他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變化。
果不其然姜新楣開口就讓人把另一個李縣令帶上來,他心突突地跳,冷汗下了不少卻還強撐著沒開口。
“你們二人倒是都招供了,但供詞對不上。本官已經知道有一人說的都是實話,今日再問你二人最后一次,若是跟實話對不上,就只能上枷押送死牢了。“
姜新楣似乎疲憊了很多,但也從容了很多,姜暄和姍姍來遲,看見的是兩個頭發亂蓬蓬的中年男子在公堂上互掐,紛紛指對方就是主謀,那出口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活脫脫兩個市井流氓。
還不知道姜新楣做了什么,但姜暄和看到他還坐在上頭就安心了許多,至少慕容崢還是信他的。
“夠了!都給我閉嘴!”姜新楣聽不下去怒喝一聲,那架勢穩穩壓制著二人的爭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