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溪薛時事離開,把地方留給二人,反正她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還是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桌上被“啪”地一下重重摔了一本折子,慕容崢冷漠的臉突然吐出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咱們這丞相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也不怕秋后算賬。”
聞姜暄和頓時收回視線,她早就不想理會那些爛攤子了,事涉丞相府就不是她能為慕容崢分憂解難的。
有些話在她是說不了抑或不好說,只能看著慕容崢去解決,至多告訴他不必顧念自己。
姜中正就是這樣的麻煩,方才粗粗一眼便看見什么“威逼”,什么“鞭打”,顯然又惹了一屁股債,還是血債。
“朕當初沒交代誰輔政,他就自發總領朝堂,如今更是——"說到一半慕容崢看向姜暄和,到底沒說下去,“罷了,不說這些,留待以后解決吧。”
“為何要以后?那虎皮人中毒了都知道立即要解藥,秋后算賬可不是什么都能算得清的,如今朝堂上恨他的人不知凡幾,其實是個不錯的機會。”
姜暄和狀若閑談,還在猶豫要不要問慕容崢有何辦法,總不能讓其他大人一直受委屈,她擔心自己被牽連,而慕容崢同樣擔心她因為自己處置姜中正被牽連,故而隱忍不發。
“暄和不介意?”
姜暄和嗔了一眼,“若再不處置,我怕我都不敢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