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大多不相信這名單是真,姜暄和亦然,卻不明白慕容崢為何順勢而為還直接定罪。
這罪名若是按在那些士大夫頭上,可一輩子都摘不下來了,若無真憑實據(jù),草率污了人清白豈不真像他們所說,讓人寒心?
但帝王行事無需對他人交代,慕容崢很快下了詔令讓傳回京城辦,再無人敢置喙,又見他擺手,便紛紛告退。
等書房里只剩下兩人,姜暄和嘆口氣,“真要如此?就不怕冤枉了誰?我二哥道行淺得很,怕是他手里來的東西做不得數(shù)的。”
慕容崢不語,笑著看她,姜暄和要出口的話頓了下,才繼續(xù)道,“就算你是想試探,就算那名單是想借刀殺人,你一下就定罪,也不怕他們羞憤之下觸柱而亡。”
那些儒生的秉性姜暄和再清楚不過,從前多被他們彈劾,偶有刁難也是一板一眼,語間盡是書卷味。
這樣刻板的人若是做出什么極端的事來,對慕容崢的聲譽亦是不利。
慕容崢折起那名單守在香囊里,不緊不慢拿筆抽紙,寫了幾個名字上去,遞給姜暄和。
“你看這幾人,在名單里是末尾的,但我清楚后面那些銀錢的數(shù)目都是十分準確,能得到這樣的消息,對方也不簡單。就算要借刀殺人,我也愿意送了這個順水人情。“
姜暄和微微張嘴,一個名字呼之欲出,“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