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姜中正在宮中用過飯,被鄭槐帶到養心殿,等了沒多慕容崢就走進殿。
慕容崢坐下后又打量姜中正半晌,才開口溫和問道,“姜中正早朝不散,所為何事?可是有話想說?”
姜中正穩穩立著,但頭低得甚是卑微,話一出口也似乎有濃濃的愁意,“臣有一事不明,還望陛下明示。”
慕容崢看了他一眼,臉色冷下來,隱約猜到這是要說什么,”若是事關慕容云雪,便不必再開口了,是她罪有應得
姜中正緊接著道,“拓跋翡玉是罪有應得,但臣同樣罪孽深重,還望皇上念在多年君臣情分,給老臣個痛快。”
說完姜中正就往前一撲,跪倒在地,低著的頭更低,但身體卻不再顫抖,仿佛已經不再奢求什么機會。
鄭槐一得了慕容崢的眼神就趕緊上去把人扶起來,但姜中正不肯起身,反而又磕了兩個頭,鄭重地懇求,“老臣只有姜新楣這一個兒子,還望陛下不要因為臣做下的錯事對他不喜。若他能有些出息,能為陛下做點事,也算是他的福氣和運氣了。”
慕容崢仍然云淡風輕道,“丞相重了,這是哪里的話?丞相乃我朝的肱股之臣,為何這樣心灰意冷?可是在朝中受委屈了?”
心灰意冷,姜中正想他的確如此,但若說股肱之臣,他卻實在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