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稱呼,魯秋心中頓時一沉。
也來不及細想太子這句話的含義,急忙轉過身,面對秦立磕起了頭。
“不知道太子殿下親旨,小人死罪,小人死罪!”
望著眼前的魯秋,秦立面色也是似笑非笑。
“如果本宮記得沒錯的話,大秦禁止朝廷命官到賭坊賭博,而卻在這里發現了魯大人,不知道魯大人該作何解釋啊?”
此時,魯秋身體一顫,面色發苦,不敢抬頭。
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將自己過來的緣由說了出來。
“下官身為工部六品主事,每月俸祿紋銀四兩,這對于一般之家也已經足夠,但是下官家事有些特殊,下官尚有祖父祖母在世,再加上爹媽,以及下有四個孩子,再加上下官與賤內兩人,一家之中便有十個人需要供養。”
“人丁興旺本是好事,但是奈何是在京中,物價本就昂貴,在加上家中吃穿用度皆是需要下官的俸祿銀子開支。”
“隨著孩兒長大,祖父祖母年邁,看病就醫錢財如同雪花一般流逝,再加上,下官俸祿微薄也買不起房,一直都是租住。”
“現在房租就要到期,又漲了房租,下官實在沒辦辦法,也只能在這賭場里面來嘗試嘗試!”
聽到此話,秦立也是微微點頭。
這魯秋的回答與自己推理出來的也是差不多。
一個人的俸祿養活這么多人,確實不易。
而此時,秦立卻又想到了什么,對著魯秋似笑非笑。
“你身為工部制造司主事多年,熟知業務,為何不乘著業務便利,收受一些銀錢,貼補家用呢?亦或者將工部一些物資拿出來進行倒賣,也不是不能生活,為何非要冒這么大的險,來到這賭場呢!”
此時,魯秋面對秦立,一臉的嚴肅。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監守自盜并非君子所為,我魯秋雖然不是君子,但是自詡也是有些信仰,倒賣國家物資,那與國賊何異?魯秋不屑為之!”
聽聞此話,秦立面對著這魯秋也是連連點頭。
這一趟自己還真是沒有白來!
這魯秋也是極有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