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新科狀元我會(huì)替你多相看相看,但我到底是你嫂子,親事啊,還得母親拿主意?!?
陸晚意抿了抿唇,勉強(qiáng)應(yīng)下。
若是以前,許氏早已大包大攬,把全京城的好男兒畫像,連同家世品性都查的干干凈凈,送她面前,讓她挑。
許家在京中的能量,可見一斑。
若由許氏說親,陸晚意的親事可以更上一層樓。
可如今,她推給了母親。
母親鄉(xiāng)下來的,又沒什么手帕交,能找什么好人家?
待陸晚意離開,許氏臉色陡然一沉。
“夫人,您之前不是說,老太傅關(guān)門弟子頗有才情,要將他說給晚意姑娘嗎?”登枝剛從庫房備好明日的禮。
“你去查一查,她二月,是否回了清溪老宅?!鼻逑嚯x京城三日路程,總能查到痕跡。
登枝頓了頓,隨即應(yīng)下。
晚膳時(shí),陸元宵正好從書院回來。
滿身疲憊,好似褪去了一身的反骨。
“母親,我來陪您用膳?!标懺鼜?qiáng)撐起笑臉,他試圖補(bǔ)回過去的學(xué)業(yè),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很骨感,他今日學(xué)的很吃力。
“元宵哥兒懂事了?!钡侵π睦镒矫?,有三公子陪著,夫人心里也好受幾分。
“也不知你二哥什么時(shí)候回來?!痹S氏嘆了口氣。
“二哥出門研學(xué),年前定能歸家?!痹吐暤?。
母子倆吃完飯,陸元宵便道:“我要去看妹妹了?!闭f著便鉆進(jìn)了隔間。
“兄妹倆感情倒是極好?!钡侵ξ嬷熘睒贰?
小淼淼一抬眸,就瞧見了冤種三哥。
三哥苦著臉趴在她床前。
“嗚嗚嗚,妹妹,我好心累啊……讀書好累好累?!?
“我心里苦哇……”
雖然我沒讀過書,但讀書能有多難?陸淼淼吐著泡泡。
陸元宵心里不服氣:“妹妹,你還小,沒有受過毒打。讀書可難可難啊,是天下最難的事。”
“我給你念幾句聽聽啊,保管你聽得打瞌睡?!标懺\兮兮的。
掏出一本三字經(jīng),學(xué)了三年,他連三字經(jīng)都沒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