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過去十七年,陸遠澤依舊是儒雅端方的君子模樣。
歲月并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反倒多增添了一絲成熟的氣息。
難怪,裴姣姣甘愿等他十七年!
許氏掩下眼底的冷漠,露出一絲動靜,陸遠澤轉身看來……
他有一雙深情的眼睛,此刻看著她,好似冰山消融,好似整個世界只有你一人。
看吧,他依舊偏著許氏。
“蕓娘,二哥可還好?今日在朝上,聽說臨洛大水,即將決堤,只怕要有大難。”他上前扶過許氏,許氏眉眼微垂不露出絲毫表情。
“臨洛百姓排外,二哥是京城人士,只怕要被百姓針對。我在臨洛有一至交好友,在臨洛就任,名喚董佳明。若二哥有需要,盡可尋他。”
許氏手腳冰涼,面上卻看不出什么。
董佳明?
這不就是淼淼所說,害了二哥的人嗎?
許氏心尖一抖。
“嗯,我明日會傳信給二哥。”許氏輕輕吸了口氣,不敢露出異樣。
“侯爺在寫字?”許氏看向桌上的筆墨紙硯。
陸遠澤笑了笑:“是啊,蕓娘亦是書香門第之家,一手好字可比為夫更優秀。”陸遠澤放下筆,成婚后,兩人也是有過一段紅袖添香的幸福日子的。
許氏斂著眉:“我那手字,你不是學去了嗎?”
甚至,還用這手字,陷害許家!
“多年未寫,生疏不少。蕓娘,我好懷念當年與我紅袖添香的日子。”陸遠澤輕輕抱住她的腰。
“是啊,成婚那時我們還在月下跪著發誓。”
“若背棄對方,便不得好死。陸郎,你可會騙我?”許氏幽幽的溫度。
陸遠澤抱著她,心猿意馬,壓根沒注意她說什么。
“不會,我若騙你,我便不得好死。”
許氏露出一絲淺笑,陸郎,你可要好好受著啊。
陸遠澤已經九個月不曾親近許氏了。
以前總嫌棄許氏不如裴姣姣嬌俏可人,如今……
卻有些懷念許氏的乖順。
想起今兒他在外受的氣,陸遠澤便滿腹郁氣。接連幾次因裴姣姣丟臉,他啊……便懷念府中懂事發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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