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繼續道：“你肯定是得罪了他們，才會被打回原形，是誰把你打回原形的？”

“云海，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聞人九霄氣得牙癢癢，悔不當初，早知道派個人去凌云宗了。

“還真讓我猜中了，我聽聞他們都要渡劫飛升，是真的嗎？”云海問這句話的時候，有自己沒有察覺出來的情緒。

云海腦海閃過一雙眸若燦華、皎如春月的眸子。

他終是配不上她。

也還好當初百里淵默阻止了一切。

“我怎么知道？我只看見他們九個都在渡劫，至于能不能飛升，全看命，渡劫雷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一定可以飛升。”云海眸中閃過堅定之色。

“哼！他們要是都能飛升，他們鐵定有問題，有那個宗門能……嗷……嗷……疼疼……云海你快松手！”

聞人九霄的嚎叫聲刺耳。

云海手中拿著兩簇狐貍毛，眸中閃過冷意，“凌云宗容不得你侮辱，他們是憑實力飛升……”

她身上的氣息靈動活潑，可不是一般宗門能養出的！

凌云宗比任何宗門都好。

“云海，你難道忘記了你是百里淵默的人嗎？為什么偏向凌云宗？”聞人九霄話里有幾分試探的意味。

“百里淵默？百里家都覆滅了，我為什么還要認他？”云海眸間閃過寒意。

百里淵默對他確實不錯。

可那是限于他聽話的前提。

關于百里淵默的恩情，他已經償還完了。

要不是他的有意遮掩，百里淵默不可能逃離火靈州。

聞人九霄狐貍瞳轉了轉，問：“如果百里淵默死了，你也沒有關系嗎？”

“你殺了他？”云海寒看似在問聞人九霄，眸中卻已是認定是聞人九霄殺了百里淵默。

“怎么？你要為他報仇？”聞人九霄不答反問。

殺一個百里淵默，他心里沒有愧疚。

“你把他埋哪里了？”云海冷聲問。

聞人九霄聽見云海的這句話，總算反應過來不對勁，“你怎么知道是我殺了百里淵默？”

“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幽冥州。”

“哈哈哈……原來如此，云海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人啊！可笑百里淵默還以為自己洞察了一切！”

云海寒眸凌厲，不是他藏得深，而是被忠誠蠱給逼的。

從蒼老死掉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必須自救。

若是任由忠誠蠱控制自己。

他必定是下一個蒼老。

他想要做違心之事，都要忍受劇烈的疼痛。

可那些痛，哪里比的過被人利用之痛！

為了培養一支屬于自己的勢力，他忍下了常人難忍之痛。

云海開口道：“聞人九霄，你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妖王，根本不會懂那種感覺任人宰割的感覺。”

聞人九霄沒有聽出云海話里的深意，狐貍瞳閃過傲然之色，他能成為妖王，是因他出生起就有五條尾巴。

九尾狐一族，極少有狐貍一出生就超過三條尾巴。

他是獨一份，妖王自然而然非他莫屬。

“云海，你不是已經擺脫了百里家的控制嗎？”

“是啊。”云海輕嘆，他確實擺脫了百里家，卻失去了接近她的機會。

云海眸光微閃，很快從情緒中抽離。

“聞人九霄，我要百里淵默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