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考慮過至暗者的未來。

只一心想著不讓大家好過。

最后，至暗者成了不倫不類的存在。

至暗者和最初的殺戮怪物很相似。

都沒有任何理智，只知殺戮。

而兩者之間，又有很大差別。

殺戮怪物是天地孕育出來的，自身實力強悍。

擁有隨意穿梭各方宇宙的力量。

因此，殺戮怪物有了改邪歸正的機會。

這世間，只有強者有機會回頭是岸，且還無法承受任何懲罰。

而像至暗者這樣，僅有起源之主的實力，在宇宙間行走，根本不夠看。

況且這個實力，連自由穿梭各方宇宙都做不到。

何談報仇？

至暗者無法離開極暗之地，又無法控制自身弒殺的本能。

到了最后，只能走上自相殘殺的道路。

元黎則是至暗者里面最特別的那個。

元黎很早就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不參與那些廝殺。

而他則是在一場場殺戮中覺醒了意識。

就在某天，他將一個同族撕的粉碎后，突然就生出了各種念頭。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難道只可以這樣活著嗎？

那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他能殺其它至暗者，他們也能殺他。

如此循環往復，究竟什么時候可以結束這場廝殺？

他不想繼續了。

他總感覺自己的生活不該是這樣的。

最后他就發現了元黎。

每當至暗者自相殘殺，元黎都會避的遠遠的。

不阻止至暗者廝殺。

更不會參與。

元黎也很快發現了他的異常。

那個時候，至暗者之間沒有自己的語。

元黎跟他打招呼。

他一句都沒有聽懂。

他也不知為何，對保持理智和清醒的元黎生出了陰暗的心理。

他想要拉著元黎進入這場廝殺。

他不想元黎獨善其身。

在他的刻意引導下，不少至暗者對元黎動手了。

一個從沒有參與廝殺的至暗者。

當然不是其它至暗者的對手。

很快，元黎被其它至暗者所傷。

元黎依然對他說著他聽不懂的語。

他當時對上元黎那雙清明的眸子，竟是生出了不忍。

他殺掉了那些至暗者，救下了元黎。

元黎明知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卻沒有怨過他。

直至很久后，他終于在元黎的教導下，學會了那些語。

元黎之所以那樣特別。

是因為元黎有一份記憶傳承。

混沌魔創造出至暗者之時，生怕至暗者擁有記憶傳承。

還特地出手，清洗了一遍至暗者的靈魂。

這就是至暗者靈魂殘缺的原因。

那些有記憶傳承的靈魂被強行抹除了。

當時聽到這些，他是沒有什么情緒的。

因為當時他知道的東西非常少。

連表達情緒都是一種奢侈。

全是本能。

如今再想來，只感覺諷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