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魏皇后宮里的嬋娟從鳳儀宮門前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笑著道:“奴婢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已經(jīng)在內(nèi)殿候著皇上您了。”
再次抬眸,裴琰便看見江云嬈像只小兔子一樣迅速溜走,不知道在慌張個什么,于是對福康公公說:“瞧見沒有,這就是欲擒故縱。”
福康公公:“慎嬪娘娘年紀小,還不是想皇上多疼愛她些,這些個小手段倒是也挺招人愛的。”
“江家的人,不可能。”裴琰帝王丹鳳里泛出一抹陰沉。
鳳儀宮內(nèi),魏婉瑩正喝著安胎藥,嬋娟在一邊詢問道:“娘娘為何就這般答應了慎嬪娘娘遷宮啊?不怕她有什么心思嗎?”
魏婉瑩飲完湯藥將藥碗放在了托盤上,用繡帕擦了擦嘴,平聲道:“她是被嚇著了。”
裴琰大步走進來,問:“誰被嚇著了?”
魏婉瑩連忙起身行禮,但被裴琰輕輕按下:“你有身孕,免禮。”
“是,皇上。”魏婉瑩嬌羞著。
嬋娟將新泡好的茶呈了上來,裴琰小酌了一口:“皇后方才說被嚇著了,誰被嚇著了?”
裴琰想著,如果自己沒有記錯,江云嬈是最后一個從皇后宮里出來的。
魏婉瑩道:“是禧云宮的慎嬪,她今日來告訴臣妾說想遷宮,說自己喜愛僻靜,故此臣妾就同意了,讓她搬去瑤華殿。
那座宮殿不算舊,但比起禧云宮要小上一半,且足夠僻靜。
皇上也知道,禧云宮過于敞闊,她小小年紀住在里面覺得害怕。”
裴琰將手里的青花瓷茶盞放茶桌上一放,淡聲說了一個字:“嗯。”
魏淑瑩察覺到裴琰臉上的不快,立馬問:“皇上這是怎的了?”
裴琰:“無妨,就是來看看你。”
魏淑瑩又道:“若是皇上喜歡慎嬪,那不妨讓慎嬪換去瑯華宮,這樣皇上倒是要方便上許多。”
裴琰那棱角分明的俊臉已經(jīng)恢復帝王神色,看不出來任何喜怒:“不必,她喜歡安靜就讓她安靜待著吧。”
裴琰在鳳儀宮沒說幾句話便離開了。
嬋娟見帝王一行走遠,才回來問道:
“娘娘,方才慎嬪來的時候可沒說是覺得禧云宮大而害怕的啊,喜愛安靜自處的人,又豈會害怕寢殿過于寬大,這不符合常理。”
魏婉瑩從鎏金鳳椅上緩緩起身,進入了鳳儀宮的花園里慢慢散步,她分析道:
“慎嬪的確是在害怕,前幾日皇上懲處了劉德全,估計慎嬪是想躲得遠遠的吧。
你也知道,劉德全是趙淑妃的人,是趙淑妃的人那就是趙太后的人。
太后并非皇上親生母親,母族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皇上這是借由劉德全一事敲打趙家呢。
再有,本宮執(zhí)掌后宮,這內(nèi)務府劉德全卻不是自己人,終究是個麻煩,自然本宮是要向皇上說道一二的。”
嬋娟醒悟過來:“所以娘娘根本就不擔心慎嬪會是下一個寧貴妃,因為皇上根本就不喜歡她,只是借由禧云宮炭火一事下了劉德全,是這樣嗎?”
魏婉瑩唇角微微上揚:“不,皇上只是不喜江家,但沒說不喜這姿色過人的江云嬈,這男人嘛,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