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公離去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嘆息,江云嬈耳朵尖,聽見了。
她回身過來,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
沒太多想,在冷宮要住破房子,又要養魚,還是過了些苦日子,裴琰的天元宮簡直就是神仙居所了,她得好好休養一下生息。
御案前,裴琰看著錦盒里的手鐲有些失神,那黃金手鐲上墜著一把打造精致的嵌著紅色寶石的鎖。
裴琰失神的笑了笑:“福康,你說朕送一把鎖,可真會將人鎖住?”
福康公公看了裴琰一眼,低聲道:
“皇上,您這是明知故問吶。您這樣鎖著娘娘一直在天元宮,鎖得了一時,鎖不了一世啊,娘娘她早晚都會知道的。”
裴琰面色有些蒼白,他涼意深深的笑意透著一股偏執的厲色:“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這輩子也是攥在朕手里的。”
福康公公嘆氣:“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就只能祈禱著,讓娘娘晚些時候知道。”
裴琰:“太醫院的方子開好了沒有?”
是給江云嬈養好身體的,他覺得自己與江云嬈之間若是有了血脈,或許她知道的那一日,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會有些轉機。
到時候江云嬈罵他不擇手段也好,卑鄙下作也好,他都無所謂。
福康公公答:“方子開好了,藥也已經熬好了,奴才這就去呈來。”
裴琰命人端著湯藥,他自己手里攥著那條手鐲起身去了寢殿,他拉過了江云嬈的手,將帶有鎖的手鐲套了上去。
那機括一合上,咔噠一聲,這手鐲其實是特制的。
裴琰眼神陰鷙的笑著:“云嬈,你知道它的特別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