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腦子一片空白,只余那取下心頭血的傷口正在隱隱作痛,還越來越痛了。
她扶著胸口,似有人將她胸前的心臟給摘下,扔進了長滿冰刺的窟窿里,冰冷與刺痛滔天般的襲來。
“裴琰阿裴琰,你騙得我好苦啊。”她聲色酸楚,嘴唇微微發抖,眼淚濕透前襟,砸出最痛的水花來。
江云舟道:“姐姐封妃大典那日,不是險些摔下拱橋了嗎?
后而我去拱橋下打探回來,抄了近路,準備從姐姐的身后出現,就剛好碰見有個小太監用彈珠射中姐姐的膝蓋彎,再后來封妃大典便亂了。
我去追捕那小太監,一直追出了鷺山行宮,后來就遭到了埋伏,被人捉了起來。”
江云嬈忍住哭聲:“那后來呢?”
江云舟繼續回憶著,昏黃燈影,掠過他晦暗消瘦的面龐,咬著牙道:
“后來,后來我被我親生父母所救,逃出生天,那小太監我也捉到了。而后鶴大人來接應過我,那小太監此刻就在鶴大人的府上。”
江云嬈竟不知這事兒還有鶴蘭因的手筆,大半年過去了,自己對這些事竟一無所知。
她手指緊緊攥住那告天下書,指骨緊繃泛白。
“再后來,我親生父母被歹人所殺,滿門被滅,我追出去殺那些兇手,最后落得重傷,是鶴大人將我救了。
姐姐,我親生父母尋我多年,只是因救我一次,便卷入朝野斗爭,還被滅了滿門。
他們只是做鏢局生意的普通人罷了,卻還在我尚未叫出父親、母親時,便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