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樣子,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是在借酒澆愁。”
江云嬈咽了咽喉嚨,面頰緋紅的看著她:“啊,什么?”
寧如鳶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意不達眼底:“因為皇上吧?”
江云嬈眉眼里的笑意瞬息消逝了許多:“我從前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心細的人。”
寧如鳶立馬冷哼一聲:“就你這點小心思,本宮從前早就經歷過了,還是學學她們幾位的好,無愛一身輕。”
江云嬈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但是感情這種事情豈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嘆了口氣:“忙著的時候還好,閑下來便又會想起那些事情,心中煩悶,逃脫不得。”
寧如鳶自是明白江云嬈與裴琰存在的裂痕,是難以修補好的。
正如她現在一般,皇帝把手伸到春棠身上的時候,要扳倒寧家的時候,她是真的很難過。
其實她自己一直都很明白,裴琰對自己是不怎么上心的。只是從前她一直在騙自己,她曾是貴妃,那一定就是裴琰所看重的人。
只是唯一的不同是,裴琰對江云嬈是特殊的,特殊到她只有羨慕的份兒,江云嬈自己也恨過,但后來又恨不起來了。
說到底,好像從來都不是女人的錯,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寧如鳶幽幽的道:
“帝王手段狠戾,要么你自己忘記從前,趁著自己還有恩寵,好好將日子跟皇上過下去,
要么就不放過自己,去找他鬧,然后賜你死罪,死了也就解脫了。”
江云嬈癟了癟嘴:“賢妃娘娘說話還是極有特色的......”
她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啊,但是外人不知道,裴琰除了帝王手段,還有男人對女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