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一路走來,奴婢都看在眼里。
郡主是個將感情的純粹看得極重之人,可對方是當(dāng)朝太子啊。
您要不就軟軟,退而求其次。
只要能從云光寺中出去,咱們總歸是法子的,至少安全了呀。”
江云嬈垂眸,無力的笑了笑:“令歡,你是讓我此刻出去求魏婉瑩,給我個位置嗎?”
令歡點首:“是啊,主要正室同意您入東宮,加上有皇嗣,皇上也不好說什么了。”
江云嬈輕笑了一聲:
“你還是太不了解魏婉瑩了,我做丫鬟的時候她就容不得我,更遑論現(xiàn)在我有孕?
我若是魏婉瑩,我還會算計著,到底誰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個男孩兒。
她是正室,一定不會將這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壓在我身上。
若她是女,我是男,她不是給自己找了麻煩嗎?
令歡,你還不明白嗎,如今我的肚子,已經(jīng)成為最危險的存在了。
此事一旦泄露,在裴琰得知以前,我的命,孩子的命可能就沒了。”
天邊烏云層層涌來,蓋在了那雙當(dāng)初明媚瀲滟的烏眸上了。
令歡皺著眉頭,咬牙不甘的說:
“奴婢當(dāng)真是不明白太子殿下到底幾個意思,皇上幾個意思,為何什么都讓郡主您來承擔(dān)了!”
江云嬈沒再說下去,胃里的那股不適歷經(jīng)方才的刺激以后,愈發(fā)的明顯起來,有些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