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帶著李慕華與花吟幾人便匆匆上了馬車離開了江府,下了馬車,江云嬈才發(fā)現江漣是個會動腦子的人。
這客棧不是街道旁的那種客商來往,有幾層樓的那種客棧,
而是一處僻靜的院子,隱在市井之間,不易被旁人所發(fā)現,最是適合現在的她們。
花吟道:“主子,您是不是還在想著匈奴公主的事情,可那都跟你沒關系了。別將自己攪和進去了,免得又是一身傷。”
江云嬈站在院子里,月華的光靜靜披在她的身上,她笑意有些幽涼:
“匈奴公主一旦在大周出事,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我們從前做的所有努力,與匈奴之間期許的百年安好,就全白費了。
花吟,我又不恨皇上,又不會狠心將他從我心里剜去,我依然是愛著他的。
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我會更加坦然與安靜的面對從前的一切。”
花吟抱著行李,氣呼呼的將東西放在地上:“主子不是說了要忘記從前的一切嗎?”
江云嬈笑意不減,凝神看了過來,勾下身子將東西撿起來:
“我是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也不再主動的摻和什么。
只是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就不能當做沒看見。
況且,拓跋朔蘭是真的將我當作朋友,我也不能不管。”
走在路上的這三個月,江云嬈自己也妥協了,她忘不掉裴琰,那又何必忘記呢?
裴琰沒有守在自己的身邊,那就活在自己的心里。不哭不鬧,就靜靜的想一想,總比要死要活的說忘記好。
花吟將東西接了過去,咬著唇:“好吧好吧,奴婢不懂了,主子自己過得去就行。”
一夜過去,江云舟都不曾歸來,江云嬈跟著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