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怔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江云嬈扶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吃痛的道:“不是這幾日了,應該就是今日。”
禧云宮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找太醫的找太醫,尋產婆的尋產婆。
芝蘭與小欣子忙得撞了個滿懷,又各自朝著其余方向去了。
寧如鳶只覺神奇,盯著她打量:“都要生了,你還這般淡定?”
江云嬈喝了一口面前的參湯,補充點力氣:“不急,這事兒我有點兒經驗了。”
自那腹中子嗣發作開始,江云嬈便覺眼前的視線愈發的清晰起來。
“李太醫,我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怎突然就好轉了許多?”她有些欣喜若望。
李文年道:“臣沒經歷過這樣的病癥,許是王爺馬上就要生產,體內氣血翻涌,沖破眼后淤血也是有可能的。”
可太醫也不確定這突然的清晰可以保持多久,只能再等等。
裴琰被趕到殿外去,心急如焚。雖是第二次了,可依舊難以淡定。
福康公公在外安慰道:“皇上莫急,王爺這是足月生產,瓜熟蒂落,正常之象。跟從前那回不同的,不用過于擔憂。”
裴昀慌里慌張的蹲在禧云宮外的行廊下,將衣袖里從匈奴寄來的書信反復看了看,越看越愁。
自己在哪兒拜著老天爺:“求您了老天爺,千萬別是個妹妹,我可太為難了。”
拓跋野自繼位為單于后,年紀雖小,但匈奴男兒成婚都很早,這匈奴王庭就開始為他挑選閼氏,他一個都沒看上。
他向裴昀寄來書信,問詢起當年裴昀將同父同母的妹妹許諾給自己一事。
所以在信中問她的母親,可平安誕下皇嗣,是皇子還是公主?
匈奴人重義氣,也最重承諾,拓跋野一直將此事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