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鳶第一耳朵便聽見了,身子一下子就立了起來,滿眼都是喜悅:
“萬長安,你終于醒了!”
萬長安看見她的左臉被壓紅,那小臉滿是憔悴,似瘦了一圈,不由得心底一愧。
他聲色沙啞著:“嗯,醒了。”
寧如鳶守在他的床頭五六日了,衣衫就換過兩次,云鬢松散下來多少次,也是簡單的挽上去,額前垂下來不少雜亂的青絲。
從前在宮中生活極度精致,連小小的手指甲都要修得精美不已的寧貴妃,想不到也有這操勞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時刻。
萬琢玉此刻也醒了過來,跪在地上,一臉哭意的望著萬長安:
“嚇死我了,爹爹說話不算數,說好了你是天下第一的,怎會受那樣嚴重的傷!”
萬長安失笑:“這次失信了,下次不會了。”
寧如鳶撐著身子從床底下起來,起了好幾次,自己笑著:“哎,腿麻了,你等等,我去躺廚房,該喝藥了。”
萬琢玉看著寧如鳶離開的背影,小聲問道:
“爹爹,我該叫寧娘子什么呀?
您是要娶新娘子嗎?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得改改稱呼。”
萬長安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叫寧娘子,貴人都行。你忘了,你爹爹是太監,不會娶妻的。”
萬琢玉其實也不懂太監是什么意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萬長安問:“那你這幾日叫的她什么?”
萬琢玉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