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拉著自家二姑娘回了房,連忙就將之前太子送的衣裙給翻了出來,又將金簪給擺了出來:
“二姑娘別想那么多,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您之前總說,女子即便成婚后,也不一定什么都得什么都聽男子的。您怎么高興怎么來,求個自己痛快便是了。”
寧珊月皺了皺眉:“對,我是那樣說過。
可是我如今多多少少對秦郁樓是有些愧疚的,我跟太子的那點兒事你也知道。
如今太子不準我跟自己夫君圓房,可秦郁樓連通房丫鬟都遣散了去,想跟我好好過日子。
我心底很煩,覺得對不起他。”
裴昀吻過她,抱過她,牽過她的手,皆是在她成婚之后,可這些明明是夫君該有的權(quán)力。
蓉蓉嘆道:“可那是太子殿下,咱們也不敢惹,只能順從。好在太子殿下不算格外荒唐,還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呢。”
寧珊月沉了眉眼,聲色更為凝重了:“若真是在我婚內(nèi)他強要了我,我只有自己吊死,以全其節(jié)!”
未過幾日,秦郁樓被朝廷外派,說要七八日才能歸來。秦郁樓回來大喜:
“娘子,太子殿下這是要準備重用我了!
父親不是過些日子要去北境了嗎,我們就不一同北上了,等我忙完這些再走。”
寧珊月臉上的笑意消散了幾分:“什么,要延后?”
秦郁樓點點頭:“對,父親一人先走,母親跟你,還有我,咱們后邊過去。”
寧珊月不愿再與裴昀繼續(xù)糾纏下去了,只要有朝廷的調(diào)令她便是按照規(guī)矩跟隨,隔遠了后,裴昀就沒辦法時時刻刻監(jiān)視她了。
寧珊月立馬問道:“那我們是幾時走?”
秦郁樓想了想道:“大抵是中秋過后,不過也快了。”
沒說幾句話,秦郁樓就慌慌張張的命人給他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完畢后,他走過來抱住寧珊月:
“娘子,怕是要讓你獨守空房了。昨日醉酒,咱們圓房一事又耽擱了。
不過沒關(guān)系,等夫君回來,咱們一定將周公之禮好好完成。”
寧珊月臉色一僵,不經(jīng)意的起身離開他的懷抱,去給秦郁樓拿了些銀子塞在包袱里:
“夫君前程要緊,咱們來日方長。”
秦郁樓點首:“好,娘子就安心待在府中,替我孝敬一下母親。
無事的話,還是不要出中門。你知道的,我母親不喜你成日往外走。”
寧珊月的心底開始有些不高興了,往外走的那幾次不都是為了你們秦家的那些事兒嗎?
這才成婚不到一個月,她跑去寧府都四回了。
再說了,她從前在宮里當(dāng)差當(dāng)累了,皇后娘娘還給她錢出去玩兒,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