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能也是亂說的吧,是個(gè)小乞丐跟我說的。”
蕭幻音立馬走了過來:“什么小乞丐,小乞丐敢往你面前湊?”
寧如鳶就開始講起了一個(gè)月之前的那件事,那一日正好是她看完慶功宴從幻音樓離開。
她飲了一些酒,心情大好,還被裴琰賜了十袋子金瓜子當(dāng)零花錢,又被家族,被民間的百姓夸贊,心底不知道多開心。
月色迷離,她不愿乘坐馬車,就歪歪斜斜的走了幾步路。
將手里的荷包袋子給打開,將里邊的金瓜子給抓了出來,朝天上一灑:
“瞧瞧本大小姐,金盆洗手后,又逢一春!我寧如鳶,從來都是贏家!”
一旁侍女連忙勸阻她:“小姐不可啊,這被人發(fā)現(xiàn)了,國公大人在朝上又會(huì)被人給寫彈劾折子了!”
寧如鳶微醺著,可不管這些那些,用手肘擋開侍女:
“別管我,今日,本大小姐還要做一回慈善家!”
那金瓜子一把一把的朝天灑去,恰巧落到了一旁巷道口的乞丐身上。
乞丐被人扔?xùn)|西也不是頭一回了,被人砸了,也是安安靜靜的將東西從身上給拍掉。
只是今日這石子兒砸得他有些疼。
月色之下,旁的乞丐多少都是蓬頭垢面的。
唯有那一人拍打石子兒的手白凈修長,手背上的筋骨分明,修長如竹節(jié)的手指,像極了讀書人的手。
他慢騰騰的換了個(gè)地方坐著,人很是沉默。忽的,身旁的幾位乞丐都鬧騰了起來:
“誒,是金瓜子誒,不是石子兒!”
小乞丐全然沒有注意,只是念著明日一早要去宮門口提交文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