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微停,湖面漣漪漸漸溫柔蕩開。
裴樂瑤長睫微顫,眉眼溫柔了下去,云鬢邊的海東青金簪,泛著淡淡光暈。
十六歲的裴樂瑤不敢嫁給拓跋野,二十歲的公主敢嫁給匈奴單于了。
她的母后告訴她,如今的她,已有選擇自己幸福的能力,也有光鮮退場的能力。
時間考驗了人心,也證明了真情,也證明了愛過的人無法替換。
既然如此,成全比權(quán)衡更重要。
“拓跋野,我如今敢嫁你了,我敢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
裴樂瑤仰著小下巴,抬眸笑意深深的看著他。踮腳,在拓跋野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他太高了,裴樂瑤踮腳,沒吻到拓跋野的唇,就落在了下巴上。
小公主笑呵呵的眉眼,令單于心中萬千虛空的心,一瞬踏實,一瞬從云間的飄忽落入平穩(wěn)的大地上。
拓跋野雙手扶在裴樂瑤柔軟的腰肢上,將她舉高了起來:“這樣夠得著了嗎?”
單于眼神迷醉的望著裴樂瑤,她面頰燙紅,將深深的纏綿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身后單于與公主的護衛(wèi)紛紛將頭低下,卻又不敢離開,這......可太想看,又不敢看了。
長楓與烏恒,相互對望一眼,尷尬幾分,隨即又將頭低了下去。
裴樂瑤拉著拓跋野在帝京城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我?guī)愫煤每纯次议L大的地方,帝京城很大很大,
我最愛去茵茵大酒樓吃好的,老板是我母后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去吃什么都不給錢。
還有,鶴府,我小時候也去玩兒。
重霄跟我關(guān)系近一些,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打架,他從不因為我是女兒家就讓著我,我每次都要去跟我太子哥哥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