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憤然離去,江云嬈紅著眼蹲下身子將銀票都拾掇好裝進了錦盒里。
胸口有些悶,只覺自己脖子還是粗了些,也不知這樣下去會不會有朝一日真的會激怒裴琰。
她抽了個時間將錦盒交給了歸冥,讓歸冥去處理后邊入賬的事情,這一萬八千兩她還是算還了的。
江云嬈繼續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丫鬟,裴琰也沒提后續的事情,也沒趕她走,只是他不理自己了。
幻音樓在帝京城越做越大。
在江云嬈的策略下,她讓蕭幻音多培養新人出來。
還得是風格差別大的新人,別造成新人同質化,引起內部不必要的競爭。
也因風格各異的新人上線,口味不同,來的客人自然也就多元化了起來,生意越來越好。
江云嬈抽了空去看了看自己的戲班子,之前讓萬茵茵做的那些精致禮物,都取了名字。
每位顧客送禮時,都有了很鮮明的儀式感。
每一場戲唱完后,都有應對禮物固定的套詞與小動作感謝送禮的金主。
好似古人跟現代的榜一大哥是一樣的,用利造名,他們不在乎錢,就在乎一個吆喝,挺吃這一套。
蕭幻音提拔了幾位新人上來,有個小花旦在帝京城里迅速走紅,也為幻音樓創造了不少收益。
蕭幻音給江云嬈滿了一盞酒,眼角朝一樓最好的貴賓座掃了掃:
“瞧,你的大金主今日陪另外一位官家小姐來聽戲了,你倒是躲到二樓來了。
趕緊下去爭寵啊,別輸給那女人了!”
江云嬈喝著悶酒:“那是三皇子未來的嫡妻,我爭什么,人家才是夫妻。”
蕭幻音身上穿著一身靛藍色的軟袍,眼角還點著妖冶濃艷的胭脂沒卸去,身子往后一靠,嫵媚風情:
“喲,吃酸了誒,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