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懸崖峭壁的上來,就上來說這么幾句話嗎?
裴琰道:“云嬈,云光寺你的廂房,孤已經提前派人打點好了。
里面一應俱全,孤將雪球也抱了去,替你解解悶。
生活上,一切按照你在東宮太子妃的用度來。
孤再不會讓你受苦,再不會。可是孤要走,天黑之前必須離開,明日還要早朝呢。”
江云嬈連忙將那碗白粥放下,抓住裴琰的衣袖,哽咽了起來:
“我不要你走,裴琰。你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你身上好多的傷,總得將傷口清理了再走。”
她語聲里帶了幾分哀求:“我知道這很任性,但我舍不得你,你才與我說了幾句話就要走,我好難受。”
她不知道見了這一面,下一次見面是多久了。
裴琰伸出竹節般有形的指尖輕輕掠過她好看的遠山眉,飛挑的長眸里滿是溫柔的眷戀:“孤也不想走。”
裴琰知道自己留在這里,明日又不好解釋。
可當他看見江云嬈受盡苦頭,連連受了三個月的委屈,吃著那陳米熬的發黃的白粥時,心疼得不行:
“孤今晚不走,陪你。”
他捧住江云嬈的臉,薄唇深深落在她有些冰涼的唇上,黑眸熾熱漸漸燃起。
燭火被吹滅,留下一陣白色煙霧消散在黑夜里。裴琰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呼吸愈發紊亂起來。
英姿勃發,容色清貴的皇太子溫柔的睨著她,滿心滿眼的道:“云嬈,孤是你唯一愛過的男子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