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因笑若春風的溫潤眉目,似一塊羊脂玉,沒有銳利鋒芒的光,唯有敦厚清和:
“或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也或許上輩子,臣與娘娘真的就認識。
臣愿做娘娘的知心好友,若娘娘不擔心臣高攀的話?!?
江云嬈道:“鶴大人別說高攀一詞,你是個極好的人,與你說話總是如沐春風?!?
鶴蘭因笑了笑:“臣是皇帝寵臣,慣會說好聽的,這是臣安身立命的本事?!?
江云嬈也笑著:“的確,鶴中書為了自己的前途,一直在勸和我跟皇上。
還說皇上怎么如何如何不容易,下一步是不是要用苦肉計了?”
鶴蘭因眼神里不安的閃過,扯了扯嘴角道:
“皇上本就很辛苦,也未設立后宮,就只有娘娘一人。
縱使之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娘娘也該寬心一回。
到底是帝王,娘娘擰久了,皇上也會傷著的。”
江云嬈咽了咽喉嚨,鼻尖有些發酸:
“我是怕了,鶴大人,我真的很怕。
我不覺自己會一直幸運下去,歷經多番生死,我又不是什么勇士,我也會怕的。
站在帝王身側,根本不是外人看見的那樣光鮮亮麗。
我的勇氣在這兩年里,已經被摧毀殆盡了?!?
鶴蘭因深深的凝望著她,語氣很是溫柔:“你不用怕,還有我?!?
他會為江云嬈做最后的兜底。
江云嬈眼珠子瞪了瞪,這話......有些奇怪。
鶴蘭因從禧云宮離開,走在皇宮大內,秋風吹拂起他深紫色的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