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錦有太子光環籠罩,還有赫連家族保駕護航。
在諸多皇子中,似這蒼穹高懸的烏金,勢力如日中天。
母子兩人閑聊了幾句,便聊到了福王宋長安。
“皇兒,你如今對福王可有改觀?”赫連婉蓉問。
“母后,這福王雖不縱.情聲色犬馬之所,但大白天的就在花廳胡鬧,分明是色令智昏,母后何必總讓兒臣提防他呢。”話畢,笑眼瞧了眼赫連婉蓉,卻發覺她鳳眸涼冷。
“皇兒,你莫要被福王的表象蒙蔽了。”赫連婉蓉柔聲提醒道:“福王自幼養在本宮膝下,親力親為的教導他成為皇兒的左膀右臂,萬事以皇兒為先。”
“母后有先見之明,福王確實遵從嫡長為先,在兒臣面前知曉輕重,也懂規矩的,自幼同他一起長大,關系也別旁的兄弟更親近些。”太子宋長錦不以為意道。
“皇兒本就生性純善,又不善洞察人心,怪本宮將你保護的太好,自幼便和福王兄友弟恭的相處,可莫要忘記了,福王生母的死因。”
此話一出,宛若驚雷,讓宋長錦回想起了昔日在御書房撞見的齟齬。
他劍眉輕挑:“橫豎那福王的生母不是母后害的,就算福王得知了真相也怪不到母后頭上,明明是父皇他——”
“放肆!!”赫連婉蓉不怒自威:“看來本宮寵壞了你,豈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
太子宋長錦抿了抿嘴角,咽下了未能說的話語。
“罷了,是兒臣的錯,此事爛在心里,斷然不會再提的,母后莫要生氣了。”太子宋長錦將金鏈子纏繞在指節上,示弱討好了幾句,才哄的赫連婉蓉笑了聲。
太子宋長錦趕緊起身,獻寶似得將帶來的食盒打開,卻不見吃食糕點,只有一套茶具。
“之前領父皇之命外出辦差,途徑武夷山,兒臣想到那兒的烏梅巖茶是母后最愛的味道,這才就親手采摘,從烘焙到炒茶皆是親力親為。”
談話間,太子宋長錦拿起玉盞茶壺和茶杯:“烏梅雪絲壺籃罩著,如此茶壺攏的嚴實,免得走了茶香,今日泡了一壺,來的路上瞧見父皇,父皇還想借花獻佛,兒臣可不依。”
“皇兒有心了。”赫連婉蓉鳳眸彎彎,笑意頗深。
“母后除了喜愛調香,就是飲茶了,前者兒臣了解的不多,后者倒是精通些。”他捧著裊裊茶香,雙手奉上:“母后快嘗嘗味道如何。”
赫連婉蓉連連點頭:“茶香沁人心脾,皇兒的茶藝越發好了。”
等一壺烏梅巖茶見了底,話題又饒了回來,只是太子宋長錦的側重點從福王切換到了阿蓮。
“母后,這福王寵幸的丫鬟好像是個浣衣的小婢女,皇兒十分好奇福王能寵幸這么多年的女子究竟是個什么妙人?”
“皇兒這話是何意?”赫連婉蓉旋轉玉盞茶杯,輕飄飄的看向他。
知子莫若母,赫連婉蓉很清楚兒子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