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蓮帶著白芷來到角門時,春生連忙上前迎了幾步,余光瞧見白芷拎著的包袱,隨口道:“娘子每次見孔嬤嬤都帶不少東西,我?guī)湍镒铀偷今R車上吧。”
“行啊,不過是我和白梨白芷親手縫的衣服、荷包之類的。”阿蓮也沒避諱,對白芷抬了抬手示意。
白梨除了廚藝好,繡功更是了得,包袱里夾帶的東西可謂是天衣無縫。
“喏,給你。”白芷把包袱遞給春生,還半嗔半笑道:“春生哥,男女授受不親,白梨的腳無大礙,日后不勞煩你揉啊捏的,她腦子蠢笨,不懂這些禮數(shù)。”
春生伸出去的手頓了頓,難得窘迫了一回,嘴張了大半,想解釋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一時半刻的,氣氛倒是有點尷尬。
“好了,上馬車吧,別耽誤了時辰。”阿蓮黛眉攏起,催促了聲。
白芷輕哼了聲,沒等春生反應過來,索性又從他手里拎回包袱,扶著阿蓮上了馬車。
這一打岔兒,春生也沒再糾結包袱的事兒,紅著耳根坐回車轅。
‘啪’地馬鞭聲響徹王府角門的巷子。
兩個時辰后,馬車抵達孔嬤嬤住的宅子--憑瀾苑。
這憑瀾苑不算大,但好在地理位置絕佳,像是給孔嬤嬤量身定制的。
既不如城中心熱鬧喧囂人滿為患,卻也不是冷清偏僻無人問津。
前街以藥鋪子居多,后街是個木工作坊,還有兩排賣糕點吃食的鋪面。
孔嬤嬤生平有兩大絕技,一是廚藝傳給了白梨,二是藥理傳給了白芷。
憑瀾苑花園里種的花不多,但每一樣花草根.莖都可入藥。
后院還辟出藥圃來,她身子骨硬朗就是因為懂得養(yǎng)生之道。
孔嬤嬤雖不缺銀錢,但仍舊喜歡種藥材打發(fā)時間,還會賣給前街的藥鋪子。
康仁堂藥酒瓶中的乾坤,就是前街藥鋪子掌柜的功勞。
至于后街那些鋪面就是阿蓮在王府外的營生,孔嬤嬤幫著牽線搭橋,讓阿蓮學著經(jīng)商練手。
阿蓮為了遮人耳目將鋪面地契的主人寫成了孔嬤嬤,也有感恩的心意在其中。
“春生,今日還是老規(guī)矩你把馬車停在憑瀾苑的后門,陪孔嬤嬤吃午膳時,你記得過來,人多熱鬧些。”阿蓮如往常叮囑了聲。
春生點了點頭:“好的,正好我?guī)涂讒邒叨嗯┎駛湓诤笤海炅酥苯尤デ霸航o孔嬤嬤問安。”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阿蓮笑著對他擺了擺手,就帶著白芷進了憑瀾苑的前門。
孔嬤嬤早就等在前廳了,瞧見阿蓮時,寶貝似得拉著她上下打量了好幾圈,不滿意的皺眉:“怎么看著瘦了點?”
“前幾日病了。”白芷搶先開口,頗有告狀的意味。
“病了?怎么回事!”孔嬤嬤拉著阿蓮落座,關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