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熱鬧啊,我好久沒這么自在的逛過廟會了。”阿蓮既來之則安之,享受此刻的自由自在,還買了小攤上的芙蓉糕點。
“銀姐,你瞧紫檀嵌琺瑯的簪子,這可是好貨,廟會的小攤竟有這等物件?!卑⑸徳诟M醺當的?,謹小慎微如日,卻養出了一雙慧眼,對值錢的物件最為敏.感。
“好東西我也沒銀子買?!弊堪y匆匆瞥了眼那紫檀嵌琺瑯的簪子:“阿蓮,你這人好生奇怪,明知和我來廟會是格外兇險的事兒,和你那姐妹分別時含著淚,如今逍遙自在吃喝閑逛,我竟看不透你?!?
“人有七情六欲,哪能靠這雙眼睛就能看得分明呢?”阿蓮把最后一口芙蓉糕咽下,看向高臺上的百草匯。
不曉得是不是燈火闌珊的光影作祟,阿蓮竟覺得高臺上閃過的人影有些熟悉。
素灰色褂子,黑布紅梅靴,那是春生嗎?
孔嬤嬤做的靴子都愛繡紅梅,夜色燈光下那黑布紅梅靴一晃而過,阿蓮揉了揉眼睛。
不......絕不是春生。
定是眼花了。
阿蓮心悸一片,閑逛的念頭消失不見。
她轉眸看向卓阿銀:“銀姐,不是喲找燕子姑娘嗎?我瞧著這條街的高臺沒眼熟的人,不如換條街?”
卓阿銀眼力不俗,自然也發現秦燕和那兩個手下不在這條街的高臺上:“好,那就去下一條街!”
阿蓮當即加快了腳步,無比慶幸她和卓阿銀用藥膏涂了臉才來了,否則若真是撞上春生必定會被認出。
可有些時候越怕什么越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