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阿蓮大吃一驚。
她既意外又無措:“官府告示寫的一清二楚,放流北地的皆是戴罪宦官。”
沈少康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聲音壓的極低:“只怕其中另有隱情,我怕夫人撿了個麻煩回來,所以一大早才過來的。”
他說完將浸了血的小玉牌遞給阿蓮:“這是那人身上搜來的,是二十四衙門宦官的名牌,叫小凳子。”
阿蓮的指尖拂過那塊浸血的名牌:“小凳子?”
“宮中的宦官名字都是隨意賞的,小桌子、小凳子、小春子等等,無非都是折辱人的,只是這小凳子明明不是宦官卻至今沒暴露,怕是另有玄機。”
阿蓮思忖片刻才道:“萬事有利也有弊。”
救的人既是個假宦官還能糊弄住京城那幫人,只怕心機和膽識二者兼備。
“姐姐既救了他就是再造之恩,官府那邊更不可能追究的,畢竟死的是宦官。”沈少康道。
阿蓮猶豫了下,起身道:“那小凳子醒了嗎?”
“算算時辰差不多醒了,我昨夜守了一夜,期間反復發熱,我施針后退了燒,來夫人這時,還麻煩梨姐姐幫著煎藥呢。”沈少康如實道。
小玉恰好端著早膳進門,瞧見沈少康和阿蓮在說話也湊近了些:“那人活了嗎?醒了沒?能讓我去見見嗎?我還沒見過宦官呢!”
“以后‘宦官’這種字眼少說,別給夫人找麻煩,何況人家也不是宦官。”沈少康叮囑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