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轉(zhuǎn)手里的骨扳指,微微嘆息了聲:“你若是愿意和我做好友,我自然是開心的。”
“我沒這個打算,更不想牽涉過多。”阿蓮臉色微變,轉(zhuǎn)頭看向蕭瑯:“你要讓我見的‘故人’我也見了,沒別的事情,我就——”
“急什么。”元寶打斷了阿蓮的話,“當(dāng)年我那些兄弟服下的‘牽機(jī)’你沒忘吧,可你沒兌現(xiàn)承諾,‘遲歸’的解藥遲遲沒給,你欠我個解釋。”
“這......”阿蓮面帶遲疑,她早就把‘牽機(jī)’和‘遲歸’的事兒拋在腦后了,如今往事重提,她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欠對方個解釋。
“其實我并不知道所謂的解藥‘遲歸’是什么。”阿蓮深吸氣,坦白道:“當(dāng)初‘牽機(jī)’是位老嬤嬤給的,她是我們姐妹的恩人,怕我被阿銀姐一行人刁難,所以才——”
元寶打斷阿蓮的話:“我早就見過你那位恩人孔嬤嬤,她知道‘遲歸’是什么。”
“那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又讓我給你解釋呢?”阿蓮心中的愧疚散去了大半,可又拿捏不準(zhǔn)元寶的意圖。
既然在京城都見過孔嬤嬤了,那元寶拿到‘遲歸’易如反掌才對。
“你是你,孔嬤嬤是孔嬤嬤,不能一概而論。”
元寶沙啞撕.裂般的聲音冷了三分,繼續(xù)道:“以前你有孔嬤嬤的庇護(hù),她幫你遮風(fēng)擋雨,可眼下你在北地也找到了靠山,不似我這般,搭進(jìn)去半條命,人不人鬼不鬼的茍延殘喘”
“你究竟想說什么,難道要拿過去的事情來問責(zé)我姐姐不成?”小玉智力有限,但聽了這么久,也反應(yīng)過來元寶對阿蓮的敵意了。
“我有什么資格問責(zé),但我想要見春生,新仇舊恨我得清算。”
元寶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猙獰又駭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