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滿地的傷患和鮮血。
一北境義軍差點被捅死,心中正后怕不已,用長劍抵住底面,借力站了起來,他捂著手臂上汩汩流血的傷口,小跑到卓千帆身邊。
“老大可以啊!你是怎么確定他會在乎他表妹的?哈哈哈,蕭瑯有功夫傍身,還有暗衛保護,我們想抓他抓不到,現在他有軟肋了,想拿捏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是啊,他那表妹柔柔弱弱的,肯定好抓!”
......
這群刀尖上舔血的漢子,斷胳膊斷腿的也不在意,一門心思想著要如何報復蕭瑯。
卓千帆仿佛還能感受到手背被人摁住,遲遲沒有吭聲。
蕭宅。
剛進大堂,蕭瑯就將阿蓮往前扔。
那動作,跟扔臟東西一樣。
大宴講究師出有名。
卓千帆將蕭瑯的幾車木材推入河中,就是他要的“名”。
他故意激怒卓千帆等人,令他們先動手,也是他要的“名”
今日的交戰,不管怎么說都是他蕭瑯占理。
所以,卓千帆想要終止他的“合理反擊”,就必須答應他的要求。
如果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那么現在卓千帆已經歸順他了。
蕭瑯的肺都要氣炸了,想要罵阿蓮,卻見阿蓮坐在地上揉著腳踝,纖薄如紙的肩膀顫抖著,長而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模樣。
但,蕭瑯哪是這么容易就心軟的?
他從韓靳腰間拔出劍,直指阿蓮的脖子。
那脆弱的脖子上,還殘留著卓千帆的掌印,紅得發紫,還有些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