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嬤嬤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阿蓮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在福王府的幾年里,孔嬤嬤待她極好,在宋長安跟前護她,教她經(jīng)商,為她籌備逃跑一事遮掩,甚至護送她離京。
林林總總,她虧欠她太多太多了。
此生未必有機會償還,但仍愿她在遠方能健康順遂。
蕭瑯就算是沒看見阿蓮的神色,也能從她的聲音里聽出她有多在意。
他不屑地勾唇,松開右手。
茶盞的碎片噼里啪啦落回茶幾上,卻有不少細小而尖利的碎屑仍扎在他的掌心中,沾著血,嵌進肉里。
蕭瑯忽而轉(zhuǎn)過身,將手伸向阿蓮。
沒有語。
意思卻顯而易見。
他要阿蓮為他挑走瓷器碎屑,上藥,包扎。
像一個奴仆一般周全細膩地伺候。
這是蕭瑯對阿蓮那番直戳心肺的刻薄話的反擊。
他就算是別人的棋子,也能輕而易舉地魚肉她。
阿蓮遙望著蕭瑯。
原本清晰的視野忽然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水淹了。
這是羞辱嗎?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