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關心你為他們查到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伙伴,無償幫我尋找昝飛?”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要求太過無理,元寶面色難堪,“我現在身無分文,實在不能像他們一樣給你幾千兩,如果你不答應‘無償’幫忙,能不能允許我先寫欠條,等我手頭寬裕了,我再還給你。”
“態度倒還算誠懇。”
阿蓮的一句評價,給了元寶一個希望。
可是,下一瞬,她三十多度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足以令元寶如墜冰窟的話:“在商商,你一個隨時都可能被墨三墨四殺死的人,我拿到你的欠條也不會安心。”
元寶此時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昝飛落到墨三墨四手中,避免不了嚴刑拷打,鞭刑、拶刑、炮烙......各種酷刑都來一遍,把人打得遍體鱗傷,剛開始還好,可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當初接受福王的指令時,福王并沒有告訴元寶安插在此地的聯絡人是誰,只說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會主動找上門來。
為此,他今日冒險在街上晃了很久,但顯然,他們至今都未曾現身。
他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寄希望于一個弱女子身上。
預測到同伴正在被虐待的焦慮,求助無門的痛苦,令元寶拍案而起。
“倒是我太高看你了!既如此,就別怪我心狠了。當初孔嬤嬤以毒藥助你逃離京城后,轉頭就故意被我的人抓到,將你逃離一事徹底偽裝成是我阿姐所為,至今為止都未曾向福王坦白。”
“你說,如果我將此事告知福王,福王會不會認為她背叛了他?會如何報復回去?又是否會把你這個欺騙了他的人給抓回去?”
早知元寶會圖窮匕見,阿蓮還是免不了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