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千帆自己就是個嗜酒的,若非要執起那見血封喉的環首刀抵御外敵,他定是要日日沉迷酒香。
被滿室的酒香饞得不斷分泌唾液,咽了幾次,才維持住體面,轉身看向阿蓮,自得而驕傲:“蓮夫人,我等釀出的酒能與你品嘗過的酒相提并論?”
“自然!”
唇齒開合間,仍能品味到馥郁的酒香,阿蓮放下酒杯,問:“你對售賣有何想法?”
“這話問得奇怪。”卓千帆正得意,幾步走到窗前,側身躲到窗戶后,偷窺對面船塢的情況,心思顯然已經跑到看死對頭的熱鬧上了,隨口道,“當然是開業當天請來舞龍舞獅,放上十多條八丈長的爆竹,噼里啪啦地炸上一天,叫城中百姓都知道有我們這個酒鋪,我們再給打個折兒,哄得顧客嘗了個鮮,就不愁日后賣不出去了。”
別看卓千帆說得輕松,實則他和他的兄弟們都沒有做生意的經驗,能說出這番話來,全是因為他們請教了北境和梅子嶺中不少商賈。
要不說商賈心眼兒多呢?
不同的人說出來的生意經都不同,記錄成冊,那冊子能比拳頭還高,看得卓千帆和兄弟們都頭暈腦脹的,最后也才勉強總結出這么個法子來。
阿蓮滿意地頷首,目光隨之往窗外瞟了一眼,見船塢的門還是沒有打開,暫時沒有新進展。
于是補充道:“我們這次將會同時開七家酒鋪,每個城市都如此隆重,難免耗資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