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聽之任之,并非無奈之舉,而是因為他察覺到惠王對他的猜疑,也發現墨三墨四有插手他的商路和錢莊的意圖。既然敢動他根本,就說明在惠王心中,他已無更多用處。于惠王來說,與其將商路和錢莊留在他手里,讓自己受他脅迫,還不如直接將它們收歸自己所有。
他當然要提醒提醒惠王,他可不僅有錢,更有頭腦。
眼下,百姓群情激奮,是墨三墨四、鎮北將軍、縣令一意孤行的報應,也影射惠王鏟除他的下場。
蕭瑯相信,等惠王聽說今日之事時,定會明白,縱使鎮北將軍和縣令有官職傍身,能為其做很多事,但他們沒腦子,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想要成事,還是得靠他蕭瑯。
這些年來,蕭瑯沒少為惠王出謀劃策,這也是他能與兩位官員并駕齊驅的根本原因,很可惜,隨著惠王越發春風得意,惠王就漸漸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見,惠王并非識人善任、重視忠良的明君。
蕭瑯心中自然有不甘,但是數遍有能力參與奪嫡的皇子,也只有這一位有可能幫蕭家沉冤得雪。
無論鎮北將軍還是縣令,都沒想到蕭瑯會貼臉開大,一時間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偏偏蕭瑯心中也有氣,索性一并出了。
他以他那巧舌如簧的口才,不帶任何臟字對著四人一通罵。
前一句罵墨三墨四空會殺人、不懂事情發展規律、不明人情世故卻盲目下指令,后一句就罵鎮北將軍沉溺酒色、縱.情享樂、早將兵法謀略盡數撒了出去,轉頭再罵縣令能力比針眼小、野心比天地寬,整日不是挑撥離間就是栽贓陷害,比村頭的長舌婦還要惡毒。
聲如洪鐘,勢如破竹,余震頻頻。
蕭瑯酣暢淋漓地罵完后,就雙手背于身后揚長而去,殊不知帶給其他四人多大的震撼。
尤其是墨三墨四。
雖然他們很不想提,但是他們真的能從蕭瑯身上,看到蓮夫人的樣子,都是那般口若懸河,氣勢恢宏,一張嘴就不帶喘的,還能將人罵得狗血噴頭、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