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滾滾而去,沈少康五指微動,不知從哪兒變出顆石子來,正欲射向那滾動中的車輪,卻被阿蓮制止了。
她低聲道:“回去再說。”
沈少康無法,只能將這股憤懣暫且壓下。
鋪子里,眾人見阿蓮三人回來了,紛紛吐槽李嬤嬤眼睛都長到頭上了,還說阿蓮不該給她好臉色,平白叫個下人給欺負了去。
有些淳樸的人沒心眼,看李嬤嬤不滿,便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說,完全不考慮后果。
但他們總歸是好心的。
阿蓮游刃有余地應著,語中肯,既不拱火,也不顯得要討好縣令夫人似的,偏偏還能讓眾人聊得暢快。
不知不覺間,話題又轉(zhuǎn)到其他事上了。
白芷掛念著明日赴宴之事,朝阿蓮擠眉弄眼,催促她趕緊回內(nèi)宅商議,卻忽然聽到一個“酒”字,當即不急著離開了,從伙計手里拿過托盤,接下為食客上糕點的活兒。
順口問:“那酒是什么滋味?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烈?”
提起這個話題的婦人笑了出聲兒:“哪能啊!我喝酒也喝了二三十年了,就沒見過有比燒刀子更烈的酒!那人喝一口燒刀子就將碗都給砸碎了,還大不慚地說燒刀子‘寡淡如水’,依我看啊,不是燒刀子不夠味,是他酒量差,喝一口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有人好奇事情原委,婦人細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