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瑯的角度,看不清信上寫的是哪位王爺。
他還欲要看清楚些,信就被墨三給合上了。
“等等,他看中的是哪位王爺?”
墨三緊繃了幾日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縣令的罪證已拿到手,別的事暫且不說,最近他們暗衛犯的蠢都可以算到縣令頭上了。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蕭東家,此次能僥幸度過難關,下一回可不一定了,要更加謹慎小心才好。”
“船塢的麻煩事本就是你們鬧出來的,要警告也不該警告我。”
直到看到墨三將密信放進衣襟內,蕭瑯才移開視線,嘖了一聲,似在嘲諷墨三隨便拿封信當寶,墨三正是心情好的時候,根本不搭理他。
無所謂,根據密信開頭那個“王”字,首先排除太子,余下的王爺中有機會登基的僅有惠王宋長青、福王宋長安,縣令在心中表明另擇良主,則說明他已經決定背叛惠王,那么信是寫給誰的就不而喻了。
蕭瑯也不知道是該恭喜福王,還是該同情福王。
畢竟,每個與惠王鬧掰的人都選擇投靠他,比如蚩元寶、卓阿銀、縣令,撿漏的體質讓人實在羨慕。
但是,縣令的投誠信才發出去就被截了,他沒能從縣令這里拿到任何好處,卻平白被拉進鎖天關的亂事中,遭惠王記恨,虧大發了。
話又說回來,他們兄弟間新仇舊恨多如牛毛,如果真想對彼此下手,隨便挑哪件往事都是理由,壓根不差這一件。
此事若是能成為個導火索,令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緊張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