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今天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所以蕭瑯一問,她就能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首先,聯絡大皇子的信得派上用場。這些信所寫的時間都在大皇子出事前,按正常情況來說,它們現在都該在大皇子手上。但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沒辦法將信藏到大皇子的府中。所以,想要讓此事被墨三墨四知道,就只能由縣令的親信揭發。”
阿蓮挑起遠山黛眉,似笑非笑,蕭瑯頷首:“縣令府中有我的人,他,長得秀美,被縣令......”
他說不下去了。
既是同情那人,也是嫌棄縣令臟。
緩了緩,才道:“他會在恰當的時候找上墨三墨四。”
阿蓮之前看香艷話本時了解過有些人會有特殊癖好,大概能聽出蕭瑯的未盡之,腹中翻涌,臉色倏地難看起來。
相向而坐的兩人,看著對方都有相似的反應,不禁語塞。
好半晌,阿蓮才繼續道:“我院中的張伯和張嬸,原有三個兒子,其中二兒子在頂撞縣令后離奇死亡,三兒子上京告御狀,剛出鎖天關沒多久就被活活打死了,縣令還強占了他們的祖宅田地。我今早上問了他們倆,他們都表示愿意狀告縣令。”
“證據呢?”蕭瑯問。
阿蓮:“他們在二兒子失蹤的地方撿到過一枚碎裂的玉牌,此玉牌為縣令府管事所有,事發前他日日佩戴,事發后就換了新玉牌。三兒子離開之前曾寫過一張萬字血書,講述了二兒子死亡一案的疑點,也寫出他對自己此行兇多吉少的猜測,最后更是直一旦他出事,定是縣令所為。”
“這兩點不足以指控縣令,你的后手是什么?”蕭瑯神情淡淡,對此并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