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靳已經從墨三墨四的院子里回來,將縣令有可能遺失賬冊的事匯報給蕭瑯,末了,擔憂道:“之前縣令失蹤,墨三他們就有意讓您頂罪,如今雖然已經找到縣令了,但是那兩本賬冊不見蹤跡,屬下擔心墨三他們最終會為了謹慎起見,暫時保下縣令?!?
保下縣令就意味著舍棄蕭瑯。
蕭瑯抿了一口酒,被酒的辛辣刺激得皺了下眉,他晃了晃酒杯:
“這酒叫將軍釀,是卓千帆那家伙整出來的,才幾日功夫,附近幾個郡縣的百姓就都愛喝上了,之前的燒刀子硬是被冷落下來。”
“酒是如此,人亦是如此,沒用的才會被舍棄?!?
韓靳很想附和蕭瑯,可理智告訴他,情況不容樂觀:“從利益上考慮,您每年孝敬給惠王的錢遠比縣令要多的多,而且還都是干凈的錢,他自然會選擇您。但現下,舍棄縣令就意味著將惠王的把柄暴露出去,而舍棄您......”
“哈哈哈!”
蕭瑯笑得前仰后合,忽地停止了笑,望著一個屋頂的方向,沉聲道:
“連縣令那蠢貨都能想到給自己留一條后路,我又如何想不到?都捅了一個大簍子了,不想辦法去彌補,反而想再招惹我,難怪他們把事情越辦越糟?!?
接下來蕭瑯失去了談話的興致,默默地品著將軍釀。
夜影深深,屋頂上似有個暗影掠過,快得讓人看不清。
沒多久,暗影落到燈火通明的院子里,燭光照亮了他的臉,令人看出他就是丙八。
丙八掃了眼被打暈的縣令,沒有任何表情,對坐在石桌旁的墨三復述了蕭瑯與韓靳的對話。
聞,墨三琢磨起來:“他們在擔心會被牽連,可見賬本并非在他們手中,到底是誰能在那么短時間內將賬本拿走?除了蕭瑯的人外,還有誰關注到了今晚的異常?難不成是蚩元寶?他能在全城戒備的情況下,還能不被發現,定是有過人之處的,若說他跟蹤到縣令并趁機偷走賬本,也不是不可能?!?
丙八有不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