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瑯此生清清白白,從未做過一件有愧于良心的事,這次卻被你三番四次的威逼嚇得失了判斷力,讓你從我手中帶走一百五十六個工匠,害他們枉死,也害我自己背負上那么多條人命。今日別說你三兩語的威脅了,就算是你把我打死,我都會揭發你的罪行!”
說著,蕭瑯根本不給縣令反駁的機會,大喝一聲“動手”。
人群中突然跳出二十來個壯漢,他們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抽出一沓紙,向人群撒去。
與此同時,蕭瑯的聲音再次傳入眾人耳朵中:“這是我找人謄抄的縣令抽調工匠的調令,為防止他銷毀罪證,真實的凋令等調查此時的官員抵達后,我才會交出來。正因有此令,我以為一切都過了官府的明路,不可能出任何意外,所以才在他執意搶人的時候沒有阻攔。是我沒想到他如此歹毒,如此心狠手辣,整整一百五十六條性命,說燒就燒了!”
百姓搶到那些謄抄的調令。
因為是抄寫的版本,而非原版,所以沒有官印。
但是由于蕭瑯辭鑿鑿,百姓心中的天平不由得傾向了他。
緊接著,蕭瑯再次命人撒下第二份證據。
這些證據源自當初幫縣令制造流放罪犯假死證明的仵作、主簿等,他們都詳細地供認自己如何幫縣令做違法的事,做過多少樁,替多少罪犯假死過。
“替罪犯假死脫罪,能收罪犯家屬的賄賂,倒也算是有利可圖。但他燒死這么多工匠,是圖什么?”有人不解,大聲問。
不是他為縣令辯解,而是他想要知道真正的真相。
這回,蕭瑯只是搖頭不語。
眾人困惑,他連縣令操控手下為罪犯假死都能查出來,為何會挖不出最深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