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凌虐的男女、因此而亡的尸體、府衙暗房中血跡斑斑的道具以及府內無數下人的供詞,都可證實他有此怪癖,且此怪癖越發兇殘嗜血。
如此一來,勉強可以算作動機。
但阿蓮始終覺得這個動機過于牽強,畢竟縣令在位三年,三年中欺男霸女都未曾被人懷疑,甚至廉潔正直的好名聲遠播,足以證明他是一個有手段、有城府的人,這樣的人怎可能突然間假公濟私強擼上百人,又怎可能自曝似的集體焚尸?
動機只怕不止于此。
此時,龍陽之好并不為大眾所接受,將薄紗男子保護在身后的百姓,因為縣令所而逐漸變了臉色。
一方面他們覺得薄紗男子可能真有揭發縣令罪行的證據,他們需要保護他。另一方面,保護這么個異常的人,會令他們心中膈應。
兩相為難之下,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疏于防范。
薄紗男子也因為眾人顯而易見的嫌棄而哀傷、自棄。
就是這個時機!
縣令給身邊最勇猛的衙差使了個眼色,衙差頓時如同餓虎撲食一般越過人群沖向薄紗男子,他行動迅猛,百姓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就已經快要抓到薄紗男子的衣領了。
卻不料,手執觸碰到衣領的瞬間,察覺到一道格外強勁的力道正向他的腹部襲來,他本能躲閃。
只這片刻功夫,薄紗男子就被春生給拽到身后了。
衙差看向出手之人,只見對方軒昂偉岸,身形比鎮北軍里的將士還要板正,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