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對方才所談的結論并不滿意,但也無計可施,索性問起孔嬤嬤的現狀來。
有福王護著,孔嬤嬤自然萬事無憂。
蕭瑯細細說了幾件與孔嬤嬤有關的事,話題不知怎的就談到了福王身上。
內容倒也沒有什么新鮮的,左不過都是他領了什么差事,和哪位皇子起了沖突,傷勢剛痊愈又險些被刺等等。
乍然聽蕭瑯如此詳細地談論福王,阿蓮竟覺得恍如隔世,失神了片刻。
捫心自問,她當初走得那么決絕,是真的沒有對福王動過心嗎?
當然不是。
他面如冠玉,器宇軒昂,君子六藝無一不精,她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女子,與如此卓爾不群的男子接觸,如何能不春心萌動?
不過,她曾親手為他打磨佛珠,在他生辰當日在他書房外苦等一日,換來的是她被訓斥,佛珠被冷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心里只有權勢,她何必強求?
阿蓮逐漸從自己深處抽離出來,才覺自己嘴里泛起了苦澀。
“看來你對我這個表弟也并非無意嘛。”蕭瑯扇動著他那畫著修竹奇石的折扇,目光與阿蓮交匯,透著股洞察一切的睿智。
阿蓮嘖了一聲,起身離開:“我心情不好,未來三天都不會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