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阿蓮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頭顱下正壓著一個信封,不由得都不寒而栗。
首先,送人頭顱這件事兒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其次,一封薄薄的信,隨便往包袱一扔就可以了,背后之人卻特地放在頭顱下方,讓林宅的人不得不觸碰頭顱,不是變態想不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來。
白芷連忙去暖爐旁拿一雙棉手套來。
這手套原本是為了拿滾燙的烤紅薯、烤板栗而準備的,此時剛好可以解眼前之困。
林遂寧戴上手套,拎起頭顱取出信來。
信封表面只有塵土,半點血跡都沒有,但是只要一想到它上面放了什么,就讓人膈應不已。
林遂寧撕開信封,將信從中掏出來,展開信紙瞧了眼,再舉給阿蓮看。
信上只寫了時間、地點。
沒有落款。
“紙是尋常的紙,墨也沒有特殊氣味,我辨不出任何信息來。”阿蓮的眉間籠罩著一抹憂愁,“對方既然是送來墨三的頭顱,是不是可以證明他也是惠王的人?”
林遂寧將信折好,放到一旁,三兩下將包袱給系好,裹住那駭人的一幕。
“從墨三他們被殺至今,已有半月之久,算算時間,接替他的暗衛確實也該到了。你可還記得春生說過有一個暗衛逃了?定是他將當日的事匯報給了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