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暗衛(wèi)中只余下翰七和墨一了。
蕭瑯手里握劍,劍尖斜指地面,紅艷艷的鮮血順著劍身滑落,淅瀝瀝的。
他一步步走向兩人。
如同地獄里走出的惡魔。
死亡逼近之時,翰七沒有一絲害怕。
或者說,自從他接受自己成為惠王的暗衛(wèi)后,就再也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
這一天遲早都是要來的。
翰七掃了一圈蕭瑯身后的人,再看向蕭瑯:“他們是你偷偷訓練的死士,還是私兵?也對,蕭老將軍的嫡孫,絕不可能是個唯利是圖的商賈,你的野心遠比主子想象中要大。既如此,只有主子能替你家族洗清冤屈,讓你有機會繼承先輩遺志,領兵出征,你為何還要背叛他?”
也許是在外人面前,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翰七絲毫不避諱自己對蕭瑯的審視。
蕭瑯的神色皆被黑巾遮擋,漠然站在一步之外:“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緣由。”
聞,翰七的眼瞼顫了顫。
這個動作很細小,而且,他很快就裝傻充愣地否定蕭瑯所。
但蕭瑯一直關注他,如何會遺漏這么重要的反應?
蕭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不再在此地多,立刻揮劍而去,挑斷墨一的手筋,活捉翰七。
抓住翰七的剎那,他的恨意如藤蔓般蔓延。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