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春生所,隔幾座山頭就有一伙山匪,隔一段河流就有一伙水寇,那么宋長安來尋蕭瑯再折返,遇到的山匪水寇數之不盡,遠比九九八十一難還要艱險。
縱使知道宋長安最后會安全脫身,但一想到他比蕭瑯還小,就要直面這么多殘暴嗜殺的匪徒,阿蓮、白芷、白梨都不禁為他提心吊膽。
“沒有。”
春生的回答,令白芷和白梨懸著的心都放下了。
沒去救蕭瑯就好......呸,說錯了,不是她們期待看到蕭瑯落難,而是她們不希望同樣年輕的少年要獨自承受不該屬于他這個年齡該承受的殺戮。
阿蓮注意到春生的神色并不輕松,問:“后來呢?”
“當時王爺正與南邊的阿勿魯人對戰,抽不出身來保護蕭瑯,就將自己身邊的所有暗衛都派出去。”
說到這兒,春生痛恨不已。
“他也沒料到糧草久久不至,令這場戰難度翻倍,他領著饑腸轆轆的將士苦戰多日,最終雖打退了阿勿魯,但他胸前中劍,險些命喪黃泉。”
戰場上人人都戴上頭盔,穿上鎧甲,舉著一柄長劍,就像個不知疼痛、不懼死亡的木偶,不遺余力地向著敵人揮舞刀劍。
從他們選擇踏上征途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即使馬革裹尸他們也毫無怨。
但是,他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來自身后的背叛。
那些遲遲未送到的糧草之后藏著的是太子一黨、惠王一派的險惡用心,是奪嫡之爭的殺伐除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