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阿蓮撇了撇嘴,“是客人剛來我就犯困了。”
蕭瑯接收到阿蓮意味深長的目光,知道她口中的“客人”是指自己,他不置可否地走到客座旁,指腹在茶杯蓋上緩緩游走。
那動作很慢,慢到就像之前舉劍在阿蓮的脖子前比劃一樣。
阿蓮狀似不耐煩道:“你那么喜歡那個茶盞,我讓白芷給你找一套出來,拿了趕緊走。”
蕭瑯:“呵呵,都見血了,脾氣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還長了些,看來我上次下手還是太輕了。”
脖子都被劃了一刀,還要怎么重?
再重些,就直接把她送去閻羅殿了。
阿蓮氣得胸腔起起伏伏,再次伸出利爪:“聽說你那個船塢天天都在趕工,光是刨木頭的木屑都能把河道給堵住了,可是惠王催促得緊?你想為父平.反,可皇子們都在龍爭虎斗,誰能搭理你?”
“惠王一句話,你就要忙得焦頭爛額,你以為你在利用他,殊不知你才是那顆棋子。”
咔嚓!
茶盞在蕭瑯手下被捏得四分五裂。
阿蓮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神色,卻從他太陽穴上凸.起的青筋看出他有多憤怒。
活該!
讓他總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妄圖操縱別人生死的人,也是其他人砧板上的魚肉,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痛苦吧?
阿蓮愉快地勾起唇角。
可下一瞬,蕭瑯幽幽道:“孔嬤嬤中毒了,你想知道兇手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