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想要邀功,滿眼期盼地看著阿蓮。
大宴是禮儀之邦,特別講究禮尚往來,他幫她把盯梢的暗衛引走一部分,她應該會投桃報李,幫他打聽昝飛的下落吧?
可惜,阿蓮不是那種得到點小恩小惠就被感動得沒了原則的人。
更況且,暗衛被調走,是因為墨三墨四更想捉拿元寶,而不是元寶為林宅眾人做出犧牲才將人引走。并非他施恩,他厚顏無恥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卻不愿平白多了個“恩人”。
“知道他們為什么要監視我們嗎?”阿蓮將賬簿放到書案上,語氣冰冷。
元寶今早在外打聽了下,大概知道阿蓮與邶寧、墨三、墨四的恩怨。
說實話,挺幼稚、挺可笑,也挺荒唐的。
一個幫惠王處理所有見不得光之事的人,手上沾染的鮮血都足以開染坊了,卻被阿蓮拿掃帚刷臉,最終抱頭鼠竄,還被一群不知名的人打殘了。
兩個培養了十數年的暗衛,帶兵包圍林宅,排場大氣勢強,勉強算是符合了他們的身份,但一跟阿蓮對上,就迅速被她的下流話語懟跑了。
元寶想到曾與自己交手的、同是惠王培養出來的暗衛,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
對付他的時候,招招致命,對付阿蓮了,卻一個比一個窩囊。
難不成他們還看性別辦事?
元寶忍住想要吐槽的沖動,道:“愿聞其詳。”
“因為他們懷疑邶寧是被某個皇子的人打的,但邶寧得罪了滿城百姓,導致百姓見到生面孔就不愿意配合,所以他們需要我們來幫忙打探消息。”
說話間,阿蓮直直地看著元寶,仿佛想要從元寶的表情中試探出此事是否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