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蚩元寶蹲在卓阿銀身前,她只需要稍稍垂眸,就能看到他像是一條乖巧的狗狗似的,正巴巴地望著她。
她掌心微癢,沒忍住在他頭上胡亂摸一把。
苗疆與北境傳統(tǒng)的發(fā)型相似,在決定以一杯倒酒鋪伙計的身份出城時,蚩元寶就遵從本心,將學著大宴人束起的烏發(fā)都散了下來,編幾條細麻花辮,墜上彩色的小珠子,將他那胡人的特性展露無遺。
此刻,卓阿銀的手在蓬松的墨發(fā)間穿梭,微粗的觸感扎入掌心中,勾得她又狠狠揉了一把,不料蚩元寶非但沒有排斥,還享受得瞇起了眼。
真跟被擼爽了的狗狗一模一樣。
卓阿銀收回手,笑道:“行了,還有正事要干,快把那些胡思亂想都收起來。”
想要遠走高飛,哪那么容易?
他們背后是苗疆成千上萬的老弱病殘,是至親好友至死不暝的血海深仇,如何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如果順了這一時興起的想法,只怕午夜夢回之時,會被無盡的自責與悔恨淹沒。
相比于理智的卓阿銀,蚩元寶顯然對她的回答是遺憾居多。
都是未知的前路,走哪條,有區(qū)別嗎?
也許試試那條最壞的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